01287 陨石(1/ 2)
进化之超越星辰第一卷伊甸之初01287陨石寂静是这里最寻常的事物。
就算身后是美丽的地球也一样。
“周围这么安静,我却在做焊接工作,这感觉跟在恐怖电影里似的,我还是希望能听到声音。”说话的是个女生,二十九岁就在山海号国际空间工作的宇航员,她的名字叫冼芊嬅。
“滋滋滋滋滋。”一个男人适时开始模仿焊接该有的声音。
这个男人是和冼芊嬅一起正在执行空间站外部日常修复工作的是比她还要小两岁的闫思辰,一个喜欢极限运动,但二十二岁就开始在国际空间站工作的“老资历”。
“哦吼,小伙子很上路哦。”
“你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我收回我的成见,咱们和好如初如何?”
“和好如初?我怎么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呢?”
“哈哈,那真是……”
“别说笑了,融掉的金属从采集器那边飞出来了,你们没看见吗?”监工的是个有着十一年空间站工作经验的王牌宇航员,他叫宋歌,今年三十八岁,再有两年,他就要退休了。
“哦,真的哎!抱歉,我这就打扫一下。”冼芊嬅很是尴尬。
闫思辰在一旁偷笑,他继续他的工作,而且明显要比刚到这里不久的冼芊嬅熟练的多。
“你刚才没看见吗?”处理完毕后,冼芊嬅小声问闫思辰。
“看见了,不过有些跟头总得自己摔一次才能长记性。”
“呵呵……我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
工作继续。
过了大概半小时,三人的宇航服携带的氧气含量已经不足40%,可工作才进行了一半。
“你们把工作停一下,我先回去看一下怎么回事。”宋歌说的怎么回事是指他们在外部工作的时候理应由空间内部供氧设备进行氧气输送,理论上是不会如此迅速的消耗它们自己携带的氧气的,可现在情况有点异常。
“好的,收到。”闫思辰已经停止了工作,可冼芊嬅还在继续。
“还是偷个懒吧,太空行走可是很危险的。”闫思辰好心提醒了一下冼芊嬅。
冼芊嬅则把自己的氧气储备量给闫思辰看了:“喏,75%,我的氧气充足的很。”
“咦?这真是太奇怪了?难道只有你那边一切正常。”
“不,我每次太空行走都会默认自己在深海潜水,所以我对氧气的把控会更效率一些。”冼芊嬅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小得意。
“啧……”闫思辰却皱起眉道:“你这样的操作可是违规的,太空行走不是潜水,你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
“多谢提醒,所以我更希望尽早结束我的工作然后回去躺着,而不是在这里。”
“唔?你好像一直都不喜欢现在的工作。”
“对,但现在这个世界,谁还关心你到底喜欢什么?不是有口号在喊吗?发挥你的价值!”冼芊嬅话里有话。
闫思辰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他沉默了一阵后把自己固定在太阳能采集板的支架上,面朝着地球的方向道:“可我很喜欢这里。”
冼芊嬅在认真工作,她不想被打扰:“抱歉,我现在没空陪你聊天,我也不想再被骂了。”
但闫思辰还正在自言自语,不过他声音小了很多。
“我以前最喜欢摄影,当初被师兄‘骗来’也是因为摄影……”闫思辰一边说一边用头部携带的摄像机记录此时此刻的画面:“他说,地球上的摄影师有很多,你不如去太空看一看,说不定可以一举成名!”
“唔……那你成名了吗?”冼芊嬅也不是完专注于工作,事实上,这种工作大部分时间都是由她手中的焊接机器人完成的,她要做的仅仅是监督者和打扫者。
“没有,我喜欢摄影可不是为了成为王义或者苏然,我对女人和名望都不是那么看重。”
“啧啧啧,你还真是清高啊,那你看重什么?”
“我更喜欢拿着摄影机却不拍,只想用摄影师的眼睛去记录这一刻,然后把它们关进我自己的记忆里,我要独享这一刻。”闫思辰说着微笑着看向冼芊嬅,尽管他的太空面罩此时从外边看时一片漆黑的。
冼芊嬅的表情也藏在那片漆黑之下,她都没抬头。
又过了五分钟,闫思辰面前的氧气含量数据开始回升,看样子是搞定了,不过宋歌还没回来。
他解开了固定锁,继续工作。
而冼芊嬅已经利用这段时间把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她停了下来,不是因为太累了,而是这种寂静是她一直都忍受不了的。
“你知道吗……即使是在最深的海底,你还是能听到声音的……借助一些设备,你甚至可以捕捉到鲸鱼的呼唤,那声音真是太美了。”
闫思辰一边工作一边反问道:“你这么害怕安静,为什么还要主动申请进入空间站。”
这句话暴露了冼芊嬅的傲娇属性,她干笑两声道:“我可不是主动申请,我是被迫来的。”
“唔……”
沉默,寂静。
冼芊嬅低下头,正好可以看到太平洋和中国东海岸。
“你说他们现在正在下边做什么?”冼芊嬅问。
“谁?”
“他们,地上的人。”
“忙着生……或
者忙着死呗?”
“《肖申克的救赎》……啧啧,你还蛮文艺的。”
“一nainai啦。”闫思辰搞定了一块区域后,开始下移,他负责的地方要比冼芊嬅多不少,而且很散碎。
“地球真美……”冼芊嬅痴痴的看着脚下的地球赞叹道。
她忽然想起一首歌,一首很老很老的歌!
歌词中有这样一段:“海岸线越是让人留恋,总是美的越蜿蜒……”
“我有点想家了。”
“唔……你老家哪的?”
“喂,我们都搭伙工作半年多了,你居然不知道我老家哪的?”
“哈哈,你又没说。”
“也是哦……我吉林长春的,你呢?”
“我?我是新加坡的华裔,祖籍是山东的。”
“新加坡……不是……”
“额……我对国家这些没啥概念啦,还是不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了……那个,你有没有好奇过。”
“好奇什么?”
“如果有一天人类必须离开地球,我们能在外太空生活吗?”
“这我没想过,不过看新闻报道,建在旧东京遗址上的望野生态区不就是人类未来外太空生态星环的雏形吗?我老家有个远房亲戚还在那生态区里住呢。”
“哦?那有机会认识一下啊,我很好奇我们每天吃的那些食物都是由什么制造出来的额。”
“额……好吧,我要是有机会回去会帮你打听一下的……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
“去饭店吃饭可以,但不要去后厨。”
“额……哈哈,你说的对,这话很在理。”
……
“永生or繁衍,人类,繁衍后代,生儿育女,传承知识文化,创造美好记忆……我记得我之前有很详细的解释过永生和繁衍之间的关系;它们不是对立的,而是根据现有生态环境的一次抉择,如果环境允许,则繁衍,如果环境不允许,我们就永生,或者说,将自己定格。”——《真实记录》里对苏澈的一段采访内容的记录。
……
结束工作,冼芊嬅没有第一时间去吃饭,她回到自己的住处躺了下来。
在三点五平米的房间里,和另外三个空间站工作者住在一起,这已经是很奢侈的待遇了,但冼芊嬅还是很不适应,尤其是她上铺的女人经常一个人半夜里哭。
刚开始冼芊嬅以为她一定是有什么伤心事,加上又不熟悉,也不好打扰和阻止,只能忍耐。
可后来才知道,住在她上铺的那姑娘仅仅是多愁善感而且又爱看悲情属性的书,所以才会每天哭的稀里哗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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